更是不懂,张孝武将玉佩收了起来,重新回到了马上,大手一挥道:“察看战况。”

追杀至天明,死士营上下也杀得疲惫不堪人困马乏,他们甚至没有心思察看自己到底杀了多少人,只是一路追杀一路战斗。张孝武等人最终等回来不到二百个骑兵,其余人不知身在何处,所有人都浑身血浆血块地坐在马背上,连他们的战马也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浑身冒着汗。

在他们的身后,是由鲜血铺成的道路,几乎相隔十几步便是一具或数具敌人的尸体,一些战马零散地站在尸体旁边,徒劳无力地想要用鼻子将自己的主人拱起。可它们的主人再也醒不过来了,他们的生命最终葬送在这片荒凉的草原上。

张孝武长叹一口气,此战,险胜,但大胜。

远处东方,天色火红火红的,像是有人往天空洒了血一样,红色的光芒照在草原上,让斑驳的草原看上去血流成河一样。只一会儿,红色消失了,天空渐渐变白了,光芒依旧照射在地上,却依旧是血流成河的一样。

不,那不是血流成河的一样,那就是血流成河,那些草丛上,沙地上的红色,或者是敌人的鲜血,或者是他们战马的鲜血。

屠杀停止了,但死亡继续,天空之中传来了哀怨的鹫鸣声。

“呀——呀——呀——”

尸鹫不知飞去了哪里,死士营的将士们瘫坐在地上,他们的战马也满身腥臭地陪在他们身边,天地之间只剩下人的呼吸声和马的呼吸声。

杀声停止,杀戮也停止,天地一片宁静。

西风吹来,张孝武感觉浑身一冷,摸了摸身体,衣服已经被血浆染得僵硬赤红,他左右看了看,身边的人全都精疲力尽,王一瑾身子睁大眼睛望着天,像是死了一样——如果不是他依旧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。

“下马休息。”张孝武大喊道,士兵们立即从马背上跳了下来,有的腿软了甚至一头扎在地上,有的直接躺在地上呼呼大睡,有的站在一旁怜惜地抚摸着爱马。但没人说话,没有人就行交流,大家就这么躺着坐着握着,甚至腰刀也不顾了。

“呼……”

张孝武再一次深呼吸,他坐在草地上,草棵下的沙子很细很软但也很凉。王一瑾在他旁边躺着,樱盔当做枕头,呆呆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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